袁耀吃着碗里的鸡肉,咀嚼这口里面的小米粒,心里面全是疑问。
(三国时期水稻的种植技术还不是很成熟,而且整个中心都在北方,在中国只有到了宋朝,重心彻底难移之后,水稻才成为主打粮食。)
这顿饭袁耀吃的很快,但是袁术慢悠悠的吃着,好像一点都不着急,旁边的冯方女看着袁术袁耀两父子的样子,笑得很开心,还多吃了两碗小米饭。
袁耀吃完之后,挠头抓耳,叹息扁嘴等了很久才等到袁术吃完饭。
“走吧,今天带着见识见识现在的天下形式~”袁术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话,转身就走,袁耀赶紧起身,小跑步跟着袁术的屁股后面,一张脸笑嘻嘻的跟着。
书房门口,袁术对着站岗的侍卫说道:
“去请一下诸位将军,还有主簿,来帮我袁术调教一下儿子。”
然后袁术转身进了书房,袁耀赶紧委身钻进书房。
这才发现,自己老爹的书房里面全部都是地图,牛皮的大地图,羊皮的小地图,堆得慢慢地。
袁术在桌子上面的一堆地图里面翻了翻,然后找到了一张牛皮的大地图,扔给袁耀,道:“看得懂不。?”
“袁耀接过老爹扔给自己的地图,放到桌子上面,看到上面用毛笔画的清清楚楚,各方势力,山川河流,甚至还有一些兵力部署都在上面标记的清清楚楚的。”
“现在董卓龟缩在函谷关不肯出来,而公孙瓒和刘虞,现在正在涿郡和渤海,重兵压向袁绍,孔融也已经出兵经过平原,现在应该在清河跟袁绍交手了,而刘岱和张扬已经切断了袁绍和曹操之间的联系,而且刘岱出兵睢阳,陶谦出兵沛郡,北方的战争就是对我们如此有力。”
袁术一遍说着,一遍指着地图给袁耀讲解现在的天下形式,“你看看现在只要我们收拾了南方的刘表,等北方他们打得筋疲力尽的时候,到时候咱们从颍川出兵,一路拿下许昌,陈留……”
袁术说着说着,越来越开心,不禁笑了起来。
“公子,这就是我们现在的主要战略方针,只要我按着我们现在的战略防针来走,袁绍很快就会被扑灭,这个狼子野心的人一死,然后咱们打破函谷关,营救出皇帝,汉家天下又将是一片朗朗乾坤。”闫象这个时候带领着一群文武大臣出现在了袁术这偌大书房之内,伴着袁术的笑声,对袁耀说道。
(袁绍在董卓废掉辩帝,立陈留王刘彻为帝的时候,想要拥立幽州刘虞为帝,所以才会有这么多的人来讨伐袁绍,袁绍也被很多人成为是狼子野心之人。)
“先生好,诸位将军好。”袁耀先是对着闫象他们一行人行礼,然后问道:
“可是我们现在根基不稳,这样贸然出行,会不会?”
“公子,现在太守和主簿都认为战争才是唯一最快能解决根基这个问题的途径,只要我们拿出足够的实力,所有的人都会臣服于我们的。”闫象身后一个身穿将服的人出来说话道。
袁福赶紧上前,在袁耀的耳边说道:“他是我们太守大人的爱将,孙坚。”
(关于孙坚,史书上记载,是跟袁术结盟的,而且为袁术南征北战出身入死,最后再为袁术南征刘表时而亡。)
袁耀还在发愣,袁术轻声说道:“耀儿,文台说的就是我现在想到的唯一办法,而且刘岱和孔融更本就不是袁绍和曹操的对手,本初现在虽然有点狼狈,但是收拾掉刘岱孔融和陶谦他们三个应该是迟早的事情,我这是跟袁绍抢时间。”
袁耀愣住了,自己老爹肯定是跟他的谋士们应该是经过深思熟虑才做出的这番决定,只是现在这么想或许已经陷入了一个死循环中,那就是他不知道一旦战争出现一点点偏差,那就是万劫不复。
袁耀知道,历史上袁术就是因为攻打刘表战胜了,但是损失了一名忠实的大将——孙坚,从此后走了下坡路,开始了战略转移,然后客死他乡。
“父亲大人,孩儿还是不支持这次战争,希望父亲能够三思。”袁耀发现自己不知道应该用什么用的借口去阻止这些已经信誓旦旦的人。
现在袁术跟他的谋士们就好像是后世传销公司里面的人,他们眼前想的是怎么赚钱,应该骗多少人会赚多少的佣金,而不是自己在这段没有骗到人的期间花了多少钱。
闫象看着已经脸色发黑的袁术,赶紧上前希望化解这父子之间的矛盾。
“公子,您是看到了这中间有什么不对吗?”
“这……”袁耀刚刚想开口说话,但是又不知道如何去描述,难道他要告诉他们,这场仗他们打赢了,只是孙坚挂了。
可是这么说的话,相信孙坚也不相信自己会挂,肯定还会说自己死不足惜等等之乎者也。
袁术看着袁耀的样子,脸色更黑了,感觉自己的儿子就是来给自己捣乱的,什么作用都没有。
渐渐地不仅仅是脸色墨黑,双手也开始颤抖了。
“逆子,你给我说,今天要不是说不出个子丑寅卯,看我怎么收拾你。还有为什么把酂县县令给我撤回来,快给我。”袁术怒了,冲着袁耀咆哮道,口水就跟下雨一般,喷的袁耀满脸都是。
袁耀怕了,袁术毕竟是十常侍杀了大将军何进之后,第一个带着人去冲破皇宫大门的人,身上的杀气一旦爆发,整个身边的环境温度都下降了好几度。
“我,我就是,就是……”袁耀结结巴巴的,赶紧四肢都变得有点僵硬,嘴巴跟不上自己的脑细胞。
“你什么你!就是什么。你说啊……!”袁术的咆哮声越来越大,而袁耀已经彻底在袁术的气势压力之下,变得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来了,把这逆子跟我拖出去,鞭十。”很快,在将军府站岗的两个侍卫冲了进来,抓住袁耀就往外走,虽然袁耀这样的大胖子,但是在两个侍卫的手中就跟一只小鸡一般。
袁术看这自己的儿子,有没有求饶的声音,自己的儿子是什么人,一遇到事情就哭哭啼啼求饶的人。
“鞭二十!”看见袁耀已经从门口脱了出去,还是没有求饶,袁术喊道。
很快就传来
啪——哧——
一声,袁耀立刻就是“啊——————”
袁耀电视上看到那些人动不动就是受杖八十,杖一百的,但是就是这一鞭子,自己就吃不消了。
这是真的痛,袁耀很清晰的感觉到这一鞭子已经打破了自己后背上面的皮,血已经流了出来。
里面的肉犹豫刚刚强劲的重挤压,现在正在破了皮的地方往外冒,就好像烤肉时往外冒油的那种感觉……
这道从右肩直到左腰的裂口往外面冒肉还没有结束,站在袁耀右边值刑的人的鞭子又落了下来。
就在那电光火石之间,只听得袁耀又是“啊——妈啊————”
在那条麻绳鞭子刚刚离开后背的一瞬,血立刻渗了出来,对是渗。
然后就是肉沫往外面渗,尤其是跟刚才的那道疤交错的地方,一个大大的叉号。
两记鞭痕的交界处,冒出来的已经不是肉沫了,而是肉丝了……
“三!”左边的人接着喊道,在同样的第三鞭子抽下去的时候,袁耀已经晕了。
不过这一次没有跟上一次被余毒吓晕的时候的屎尿失禁,只是单纯的晕了。
“太守大人,公子已经晕过去了,要不要继续行刑。”第三鞭子甩下去之后,行刑的人赶紧跑到袁术的大堂,问道。
“还打什么,都晕过去了,你想打死我儿子。”袁术毕竟还会护犊子的,只是想教训一下这个不知高低的年轻人。
手下的侍卫赶紧跑出去,从行刑架上把袁大公子解下来,然后冯方女带着几个袁术的小老婆一下子围了上去,擦汗的擦汗,敷药的敷药。
还有好几个丫鬟,七手八脚的抬起袁大少爷就往内宅而去。
袁术在大堂看到几位夫人抬着袁耀进了后院,便对着身边的众人道:、
“女人,永远这么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不成器还是要揍。”
面对着袁术老大口如悬河,旁边的人好像忘了刚刚是谁在护犊子,骂侍卫。而是对着袁术老大恭维道:
“太守(主公)家法严明,令我等佩服。”
南阳太守府内宅,袁耀的老妈冯方女带着自己的侍卫亲自在袁耀的后背上面涂抹着一些药物,一遍哭哭啼啼。
“这按了瞎心眼的人,看把我家儿子打的,真是挨天杀的……”
冯方女这泪水就好像是决堤的黄河水,没有止住,滴在了袁耀后背的伤口上,就好像是伤口上面撒盐一般。
“啊——呀——”袁耀疼痛的喊道。
“耀儿,耀儿,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袁耀对着冯方女说了声,忽然大声道:“我爹呢?”
“你管他作甚,他打你的时候还当你是儿子吗?”冯方女看着袁耀着急的眼神,停止了抱怨,道:“明日就要大军出征,你爹现在在军营慰问兵士将领。”
“袁福呢?袁福——”袁耀听说老爹在军营准备最后套路士兵,一下子坐不住了,他想到了自己有可能从一个富二代变成穷乞丐